抖音林清漪萧珩小说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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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林清漪萧珩小说叫什么名字

抖音林清漪萧珩小说叫什么名字

发布时间:2025-06-18 13:09:18
重生后,我掀了渣爹的遮羞布
重生后,我掀了渣爹的遮羞布"

状态:连载中

作者:君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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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掀了渣爹的遮羞布》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林清漪萧珩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君舒窈”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秋菊有些紧张的声音:“二**,夫人……夫人身边的赵嬷嬷来了!还……还带着几个人!”……

冰冷的湖水,带着浓重淤泥腐朽的气息,猛地灌进我的口鼻,呛得我五脏六腑都剧烈地抽搐起来。肺叶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每一次徒劳的喘息都只换来更多腥臭的湖水。视野被浑浊的绿意和翻涌的泥沙彻底吞没,身体沉重如石,不受控制地向幽暗的水底沉沦。

前一刻的记忆,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濒死的意识上——嫡姐林婉晴那张扭曲着妒恨与快意的脸,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我推入这深不见底的荷塘!

“**!凭你也配肖想太子殿下?给我去死!”

那淬毒般的诅咒,混杂着水流的呜咽,成为我前世生命终结的最后回响。随之而来的是漫长无边的黑暗,以及……烈火焚身的剧痛!是林婉晴在我死后仍不放过,命人将我面目全非的尸身付之一炬!还有父亲林宏远,那个我名义上的生父,冷漠地站在一旁,仿佛烧掉的只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滔天的恨意,如同无数根冰锥,刺穿我逐渐冰冷的四肢百骸。

不!我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我林清漪,就要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被至亲背叛,被挚爱抛弃,连死都要承受这般屈辱和痛苦!我林清漪,做错了什么?!是错在生母早亡,身份卑微?还是错在不该对那薄情寡义的太子心存一丝妄念?

恨!滔天的恨意如同地狱之火,在濒死的冰冷中轰然炸开!

“呃——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猛地将我从混沌的死亡深渊中拽回。新鲜的空气涌入灼痛的喉咙,带着水边特有的潮湿腥气。我剧烈地喘息着,贪婪地汲取着每一丝活命的气息,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一种几乎要撞碎肋骨的速度疯狂跳动。

我还活着?我真的……回来了?

意识尚未完全清明,身体却已本能地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带着恶意的推力再次从身侧袭来!那力道,那角度,与前一刻被推入水中的感觉,一模一样!是林婉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又瞬间被拉回原点。前世被推下水时的绝望和此刻濒死归来的滔天恨意,如同两道狂暴的电流在我身体里交汇、炸裂!

不!绝不再重蹈覆辙!

几乎是凭借着刻入骨髓的本能,在身体被那股推力推得向前踉跄、重心即将彻底失控跌入水中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拧腰、侧身!动作快得像是早已演练过千百遍。那只推在我肩上的手,带着林婉晴全部的狠劲和得意,瞬间失去了着力点。

林婉晴脸上那抹即将得逞的狞笑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绽开,就骤然僵住,随即被巨大的惊愕和猝不及防的失衡所取代。

“啊——!”

一声短促尖锐的惊呼从她口中爆出。她完全没料到我会躲开,更没料到我会反击!推空的力量让她自己猛地向前扑倒,而我,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借着侧身的力道,蓄积了所有力量的手,如同铁钳般精准而狠戾地反扣住她推我的那只手腕!

借力打力!

我眼中寒光爆射,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拽、一甩!

“噗通——!”

巨大的落水声沉闷地响起,比刚才我落水时更为响亮,溅起的水花更高。岸上瞬间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乱作一团。

“大**!”

“天啊!大**落水了!”

“快救人!快救大**!”

岸上瞬间乱成一锅沸粥,尖叫声、呼喊声、杂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而我,踉跄着站稳在湿滑的岸边,浑身湿透,水珠顺着额发和脸颊不断滴落,冰冷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但这寒意,远不及我此刻眼神的万分之一冰冷。

我缓缓地,抬起手,抹去糊住眼睛的水渍。视线扫过混乱的岸边,扫过那些惊慌失措、对着水中扑腾的林婉晴大呼小叫的仆妇丫鬟,最后,定格在不远处那道匆匆赶来的身影上——我的父亲,武安侯林宏远。他身后,跟着他那位永远端庄得体、此刻却难掩焦灼的夫人,我的嫡母周氏。

周氏一眼就看到在浑浊湖水中挣扎扑腾、狼狈不堪的林婉晴,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晴儿!我的晴儿啊!”她猛地扑向岸边,若非被丫鬟死死拉住,几乎要跟着跳下去,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只剩下惊恐和愤怒。

“快!快下去救人!都愣着干什么!快救大**上来!”林宏远脸色铁青,对着周围的仆役厉声咆哮,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几个粗壮的婆子和识水性的小厮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跳入水中,奋力向林婉晴扑腾的方向游去。

周氏猛地转过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婉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钉在我身上。她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我,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护犊心切而尖利得变了调:

“侯爷!是她!是林清漪这个孽障!我亲眼所见,是她把晴儿推下水的!她疯了!她这是要杀人啊!”

所有的目光,瞬间如同沉重的枷锁,齐刷刷地聚焦到我身上。有震惊,有疑惑,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冷漠。湖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在脚边积成一小滩水渍,冰冷刺骨,却远不及我心头的寒意。

林宏远阴沉的目光也沉沉地压了过来,带着审视和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他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在初秋的阳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我肌肤生疼。这就是我的父亲,前世眼睁睁看着我尸骨无存的男人。

“林清漪!”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嫡母所言,是否属实?是你推婉晴落水?”

周氏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扑到林宏远身边,泪水涟涟,哭得肝肠寸断:“侯爷!您要为晴儿做主啊!这丫头心肠何其歹毒!晴儿可是她的亲姐姐啊!她怎能下此毒手?定是平日里积怨已久,今日才……才……”

她哭诉着,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双看向我的眼睛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怨毒。前世,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次次将我推入更深的泥潭。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水滴滑落。面对林宏远的质问和周氏声泪俱下的控诉,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如同望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眼前这对“尊贵”的父母。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我的回答,或者说,等待着侯爷雷霆震怒的降临。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我缓缓地抬起了头。湿透的额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更衬得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我没有看周氏,目光直接迎上林宏远那双酝酿着风暴的眼睛,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个无声的嘲讽,一个开启地狱之门的信号。

“父亲。”我的声音不大,甚至因为呛水和寒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周氏嘤嘤的哭泣和荷塘边混乱的余波,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父亲只问女儿是否推了嫡姐,却为何不问,嫡姐为何会站在女儿身后?又为何,女儿落水在前,嫡姐落水在后?”我语调平缓,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向众人紧绷的神经。

林宏远眉头紧锁,眼中怒意翻涌,显然没料到我会反问:“放肆!现在是在问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女儿不敢。”我微微垂首,姿态放低,声音却依旧清晰,“女儿方才,不过是立足不稳,险些跌入水中,慌乱间本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稳住身形,谁知……”我抬起眼,目光幽幽地扫过周氏瞬间僵硬的脸,最后落在被仆妇七手八脚拖拽上岸、浑身污泥、狼狈不堪、正剧烈咳嗽的林婉晴身上。

“……谁知竟不小心抓住了嫡姐的手腕。”我顿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一丝后怕,“想来是女儿力道大了些,加之嫡姐离水边太近,这才……连累了嫡姐。”我看向林婉晴,脸上适时地浮现出几分“歉意”和“担忧”,“嫡姐,你没事吧?妹妹实在不是有意的,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你……咳咳……你胡说!”林婉晴被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精心打扮的妆容被泥水冲刷得如同鬼画符,华丽的衣裙紧紧裹在身上,滴着泥汤,哪还有半分侯府嫡女的尊贵模样。她指着我,手指因为愤怒和寒冷而剧烈颤抖,声音嘶哑尖利,“明明是你!是你故意拽我下去的!父亲!母亲!你们别信她!她撒谎!她是故意的!”

“住口!还嫌不够丢人吗!”林宏远看着嫡长女这副尊容,再看看周围仆妇们强忍的神情,只觉颜面尽失,厉声呵斥道。他转向我,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显然并未完全相信我的说辞:“清漪,你所说,可有凭证?方才混乱,谁能为你作证?”

凭证?作证?

我心中冷笑。这侯府后宅,趋炎附势、捧高踩低乃是常态。谁会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去得罪未来的侯府主母和嫡出大**?前世孤立无援的绝望,早已让我看透了这一切。

“父亲明鉴,”我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目光却直直望向周氏,“女儿落水在先,生死一线,自顾不暇,慌乱之中只想求生,哪还有心思去害人?若非嫡姐站得离女儿太近,又怎会……况且,女儿方才在水中挣扎时,恍惚间似乎看到嫡姐就站在岸边,离我落水之处……”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婉晴站立的位置,“……很近很近。”

我没有直接指控林婉晴推我,只是陈述了一个模糊的“看到”和一个明确的事实——她站得很近。剩下的,留给在场所有人自己去联想。有时候,点到即止的引导,比声嘶力竭的控诉更有力量。

果然,我话音一落,周围那些仆妇丫鬟的眼神都微妙地闪烁起来,不少人偷偷看向林婉晴刚才站的位置,又看看满身狼狈的我,再看看同样湿透但明显是“受害者”的林婉晴,窃窃私语声如同蚊蚋般响起。

“二**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是啊,大**没事站水边那么近做什么?”

“刚才好像……二**落水前,大**确实在二**身后……”

周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没想到我不仅不认罪,反而三言两语就将矛头隐隐指向了她的宝贝女儿。她指着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林清漪!你……你血口喷人!自己失足落水,还想污蔑你嫡姐?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阴险!侯爷!您看看她!她眼里可还有半分长幼尊卑?可还有我们这些长辈?此等忤逆不孝、残害手足的孽障,若不严惩,我侯府家规何在?颜面何存?!”

她声泪俱下,字字句句都扣着孝道和家规的大帽子,企图用这无形的枷锁将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林宏远本就极重颜面,被周氏这么一激,看着周围下人各异的目光,脸上更是挂不住,怒火再次升腾。

“够了!”他猛地一甩袖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清漪!无论你有何缘由,致使嫡姐落水,便是你的过错!身为庶女,不知安分守己,惹出这等祸事,丢尽我侯府脸面!罚你即刻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起身!好好反省你的过错!至于婉晴……”他看着被丫鬟搀扶、瑟瑟发抖的林婉晴,语气缓和了些,“受了惊吓,又落了水,赶紧送回房,请大夫好生看看!”

这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处置,这**裸的偏袒,与前世何其相似!前世,无论我如何被林婉晴欺凌陷害,最后受罚的总是我。只因她是嫡,我是庶;她母族强盛,而我生母……不过是个早已化为枯骨的“病逝”之人。

一股冰冷的怒焰,从心底最深处,沿着四肢百骸,轰然燃起!烧尽了那最后一丝对所谓“父女亲情”的可笑奢望。

祠堂罚跪?闭门思过?

呵……

就在林宏远转身欲走,仆妇们要上前“请”我去祠堂的瞬间,我猛地抬起了头。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却挺得笔直的脊梁。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父亲!”我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再是方才的沙哑柔弱,而是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和穿透一切的冷冽,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林宏远脚步一顿,不耐烦地回过头:“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氏也停下哭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仿佛在警告我不要再“生事”。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道:“父亲如此急于处置女儿,可是因为心虚?”

“放肆!”林宏远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起,“你竟敢如此对为父说话!”

“女儿不敢。”我微微垂下眼帘,复又抬起,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女儿只是忽然想起,今日是女儿的生辰,也是……我娘柳姨娘的忌日。”

提到“柳姨娘”三个字,林宏远和周氏的脸色同时微微一变,尤其是周氏,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惊疑和不易察觉的慌乱。

“父亲可还记得?”我紧紧盯着林宏远,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当年我娘‘病逝’前,曾有一晚,女儿被噩梦惊醒,跑去寻她……却在窗外,听到她哭着对一个人说……”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周氏那张骤然失去血色的脸,再回到林宏远惊疑不定的脸上,声音陡然变得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带着一种撕裂一切的尖锐和悲愤:

“……她说:‘夫人,求您高抬贵手!您给我的药,我日日都喝,从未间断……为何……为何还要如此相逼?清漪她还小,求您放过她……’”

“轰——!”

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荷塘边!

“还小”?“夫人”?“相逼”?“放过清漪”?

这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这侯府最隐秘、最不堪的脓疮之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周围的仆妇丫鬟们全都惊呆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连呼吸都忘了。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沉重得让人窒息。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惊疑不定地在周氏、林宏远和我之间来回扫视。

周氏的脸,在那一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惨白如金纸,精心描画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涂着蔻丹的手指死死掐进了掌心。她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若非旁边的贴身嬷嬷眼疾手快扶住,几乎要瘫软在地。

“你……你胡说!血口喷人!污蔑!这是污蔑!”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和歇斯底里,“侯爷!您别听她胡说八道!这孽障疯了!她疯了!她是恨我,恨婉晴,才编造出这等恶毒的谎言来陷害我!柳氏……柳氏当年分明是病死的!是她自己福薄!与我何干!侯爷,您要为我做主啊!”她扑向林宏远,泪水汹涌而出,试图用惯常的柔弱姿态博取信任。

然而,林宏远此刻的脸色,却比她更加难看。震惊、疑惑、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触及逆鳞的暴怒,在他脸上交织变幻。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我穿透:“林清漪!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污蔑嫡母,构陷尊长,是何等大罪?!”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山雨欲来的威压。但细听之下,那暴怒之中,分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因为周氏的反应,太过激烈,太过失态。

“女儿所言,句句属实。”我挺直脊背,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风暴般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父亲若不信,大可以去查!查当年给我娘诊脉开方的究竟是哪位大夫?他如今身在何处?他开的是治病的方子,还是……要命的方子?再查查,当年我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尤其是那个最后‘告假还乡’的张嬷嬷,她们后来都去了哪里?是生是死?”

我每说一句,周氏的脸色就白上一分,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林宏远眼中的惊疑则更深重了几分。

“父亲,”我向前踏出一步,目光灼灼,带着泣血的质问,“我娘的死,真的只是‘病逝’那么简单吗?您身为一家之主,堂堂武安侯,难道就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吗?还是说……您心中其实早有猜测,只是不愿深究,不敢深究,因为……这侯府的‘体面’,远比一个卑微妾室和庶女的性命,重要得多?!”

最后一句,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林宏远的心上!也砸在了所有在场下人的心上!

“体面”二字,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武安侯府光鲜亮丽的表皮上。

林宏远被我这一连串尖锐、直接、直指要害的质问逼得脸色铁青,嘴唇翕动,竟一时语塞。他眼神剧烈地闪烁着,惊怒、难堪、被戳中心事的狼狈,还有一丝被当众揭开遮羞布的暴戾,种种情绪在他脸上疯狂交织。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周氏更是彻底慌了神,她完全没料到我会如此不顾一切,将这件尘封多年、她以为早已随着柳氏埋入黄土的隐密,在众目睽睽之下血淋淋地撕开!她指着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声音尖利得变了形:“反了!反了天了!侯爷!您听听!您听听这孽障说的都是什么话!她这是要弑母啊!她是要毁了我们整个侯府啊!快!快把这疯妇拖下去!堵住她的嘴!杖毙!杖毙了她!”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仪态尽失,如同市井泼妇。她身边的嬷嬷和几个心腹丫鬟如梦初醒,慌忙就要上前来拉扯我。

场面瞬间再次陷入混乱!

就在这剑拔弩张、眼看就要上演一场血腥镇压的当口,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几分玩味,却又异常清晰、极具穿透力的年轻男声,突兀地从人群后方、连接着荷塘的九曲回廊上传来:

“啧,今日这武安侯府的‘家事’,倒是比南市瓦舍的戏文还要精彩几分。”

这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奇特的魔力,瞬间让所有嘈杂戛然而止。拉扯我的婆子们动作僵住,周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林宏远脸上的暴怒也瞬间凝固,转为一种错愕和难以置信的惊疑。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循声望去。

只见回廊尽头,不知何时已站着一行人。为首者,一身玄色锦袍,金线绣着低调而威严的盘龙暗纹,身形颀长挺拔。他负手而立,姿态闲适,仿佛只是随意路过。午后的阳光穿过廊柱,在他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更衬得他面容俊美非凡,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一双凤眸微微上挑,深邃如寒潭,此刻正含着三分笑意、七分深不可测的探究,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他身后半步,跟着几个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随从,无声地昭示着主人尊贵无比的身份。

整个荷塘边,死一般的寂静。连风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林宏远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的暴怒瞬间被惊骇和惶恐取代,他几乎是连滚爬带地疾步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冰冷潮湿的青石板上,声音都变了调:

“臣……臣林宏远,叩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惊扰圣驾,罪该万死!”他重重叩首,额头触及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太子?!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再次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周氏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也紧跟着噗通跪倒,抖如筛糠,头死死抵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林婉晴本就被拖上岸,浑身湿透泥泞地瘫软在地,此刻更是面无人色,惊恐地蜷缩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所有的仆妇丫鬟,瞬间齐刷刷跪倒一片,伏地不起,偌大的荷塘边,只剩下我一人,浑身湿透,孤零零地站在一片匍匐的人影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太子萧珩。

我前世悲剧的源头之一,那个曾对我有过片刻温存、最终却默许了林婉晴对我下毒手的薄情储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恨意与冰冷的算计在血液里奔涌。我死死掐住掌心,指甲深陷进皮肉,用尖锐的刺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活一世,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张俊美皮囊下的冷酷和帝王心术。他此刻的出现,绝非偶然。

萧珩的目光,越过跪伏一片的众人,精准地、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味,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审视,带着玩味,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没有立刻叫起林宏远,反而像是没看见跪了一地的人,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孤方才在廊下听了一耳朵,倒是有些好奇。”他凤眸微转,视线在我倔强挺直的脊背和林宏远、周氏伏地颤抖的身影之间扫过,最终又落回我脸上,语气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随意:

“武安侯,你这位庶女……嗯,林二**,方才所言,关于她生母柳氏之死,可是真的?”

轰——!

这轻飘飘的一句问话,却比最锋利的刀剑还要致命!

林宏远伏在地上的身体猛地一颤,周氏更是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地。

空气,彻底凝固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宏远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他该如何回答?在太子面前承认家宅不宁、宠妾可能谋害庶母?那侯府颜面何存?他这官位还要不要?可若矢口否认……方才二女儿那番话掷地有声,条条指向周氏,又有那么多下人听见,太子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息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终于,林宏远的声音艰难地响起,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惶恐:“回……回禀太子殿下!此……此事……此事乃臣治家不严,家门不幸!内宅妇人无知,或有龃龉……臣……臣定当彻查!严惩不贷!给殿下、也给……给清漪一个交代!”他避重就轻,将性质定为“内宅龃龉”,企图大事化小。

“哦?龃龉?”萧珩挑了挑眉,那慵懒的语调里听不出喜怒,却让林宏远和周氏的心又沉下去几分。他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视线很快又落回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我狼狈却依旧挺直的身姿,湿透的衣衫勾勒出单薄的轮廓,苍白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看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林二**。”他开口,声音依旧带着那份慵懒,却清晰地叫出了我的身份,“方才你父说你不知安分守己?孤倒觉得……”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在我脸上流转,那深邃的眼底,似乎有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兴味一闪而逝。

“……孤倒觉得,你这份胆色,这份不顾一切也要撕开真相的狠劲儿,在这满京城循规蹈矩的闺秀之中,倒是独一份儿。”

他顿了顿,在所有人惊疑不定、屏息凝神的注视下,薄唇轻启,吐出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在所有人的头顶:

“孤的东宫,正缺一个像你这般……有趣的太子妃。”

死寂。

绝对的死寂。

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了。荷塘边的风停了,连远处树叶的沙沙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脑袋,思维彻底停滞,只能僵直地跪在原地,保持着叩拜的姿势,连呼吸都忘记了。

太子妃?

太子殿下……亲口说……要林二**……做太子妃?!

林宏远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惊骇和难以置信几乎要溢出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周氏更是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一般的绝望和极致的惊恐,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萧珩,又像是不敢置信地转向我,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

林婉晴更是彻底懵了,连身体的寒冷和狼狈都忘记了,她瘫在泥水里,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呆呆地看着回廊上那个尊贵如天神的身影,又看看那个站在场中、浑身湿透却仿佛被无形光环笼罩的庶妹,巨大的落差和极致的嫉妒、不甘、怨恨瞬间将她吞噬,让她几乎要当场发疯。

而我,站在场中,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肌肤,带来刺骨的寒意,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挣脱束缚。太子的目光如同实质,带着审视,带着玩味,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掌控力。

太子妃?

这三个字,在前世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云端幻梦,是林婉晴处心积虑也要夺走的“荣宠”,最终却成了将我推入地狱的催命符!

重活一世,这三个字再次被这个薄情冷血的男人如此轻飘飘地抛出来,像是对我方才那番“表演”的赞赏,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和试探?他究竟想做什么?是当真看中了我这份“不顾一切”的狠劲?还是……仅仅因为觉得这场侯府闹剧“有趣”,想随手丢下一颗搅乱池水的石子?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警惕如同藤蔓,瞬间缠绕住心脏。然而,在那翻涌的恨意深处,一丝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火星,骤然亮起!

身份!地位!权力!

这是武安侯府赖以生存、赖以欺压我的根本!也是我复仇路上,最大的障碍!

太子妃……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步登天!意味着,从今往后,林宏远要跪着跟我说话!周氏要匍匐在我脚下!林婉晴,连仰望我的资格都将彻底失去!

这身份本身,就是一把最锋利、最堂皇的复仇之刃!足以斩断前世所有的枷锁和不公!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念头在脑海中激烈碰撞。萧珩的意图不明,东宫更是龙潭虎穴,前路必然步步惊心。但……这泼天的机遇,这唾手可得的、能将所有仇敌踩在脚下的阶梯,就在眼前!

我猛地抬起头,迎上萧珩那双深不见底、带着审视与玩味的凤眸。湿漉漉的额发贴在脸颊,脸色苍白如雪,唯独那双眼睛,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迅速沉淀下来,燃烧起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冰冷而决绝的光芒。

没有惶恐,没有受宠若惊,没有小女儿的娇羞。只有一片沉静如水的、带着破釜沉舟意味的坦然。

我看着他,没有立刻谢恩,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在那片死寂之中,在那无数道或震惊、或嫉妒、或怨毒、或恐惧的目光聚焦之下,缓缓地、清晰地,对着回廊上那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屈膝,行了一个无可挑剔、却又带着某种无声力量的礼。

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萧珩看着我,唇角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分,那双深邃的凤眸里,玩味之色更浓,仿佛终于看到了他期待中的反应。他并未再说什么,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过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谈。

“都起来吧。”他淡淡道,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我身上,“武安侯,令爱落水受惊,还是先请大夫好生照料要紧。至于其他……”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林宏远和周氏,“侯爷方才既说了要彻查、严惩,孤……拭目以待。”

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玄色的衣袍在阳光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带着随从,从容不迫地沿着回廊离去。留下荷塘边一片狼藉,和一地心神俱裂、尚未从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的众人。

林宏远和周氏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失魂落魄地瘫软在地,连起身都忘了。林婉晴更是眼神空洞,仿佛彻底被抽走了魂魄。

我缓缓直起身。冰冷的湿衣贴在身上,寒意刺骨,心底却有一股滚烫的岩浆在奔涌。我无视了所有人投来的、如同实质般的各色目光,缓缓转过身。

目光所及之处,一个穿着二等丫鬟服饰、梳着双丫髻、约莫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正跪在人群边缘,与其他惊惶不安的丫鬟不同,她低着头,肩膀却在微微发抖,露出的半张侧脸上,清晰地印着几道尚未完全消肿的指痕。

是春桃。前世在我被林婉晴推下水后,唯一一个敢跳下来救我、却被周氏以“护主不力”为由活活打死的傻丫头。

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脚步踩在湿冷的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似乎感应到了,身体抖得更厉害,头埋得更低,几乎要缩进尘埃里。

我停下脚步,在她面前蹲下身。

一只冰冷、还带着水汽的手,轻轻抬起,落在了她低垂的头上。

春桃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受惊的小兽,下意识地就想躲避。

“别怕。”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也传入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众人耳中,“抬起头来。”

春桃颤抖着,迟疑着,最终还是慢慢地、怯生生地抬起了头。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布满泪痕,眼睛红肿,那几道指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茫然,看着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看着她脸上的伤痕,指尖轻轻拂过那红肿的边缘。动作很轻,春桃却瑟缩了一下。

“这伤,是替我受的?”我轻声问。

春桃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滚落,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发出压抑的呜咽。

我收回手,看着她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力量: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林清漪身边,头一等的大丫鬟。”

“记住,”我的目光扫过她,也扫过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的仆妇,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荷塘边,“只要我活着一日,便再无人能随意打杀我身边的人。”

“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一个……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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