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纳妾那日，我送他毒茶

第1章子渊要纳妾了。消息传来时，我正在账房核对这月的收益。毛笔悬在半空，

墨汁滴在账本上，晕开一朵黑花。"夫人，老爷说...说白姑娘已有身孕，

择日便要抬进门。"丫鬟春桃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白梨花。那个从青楼赎身的歌女，

子渊口中的"红颜知己"。我放下毛笔，神色如常："知道了，下去吧。"春桃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退了出去。偌大的账房里只剩我一人。我盯着账本上那朵墨花，慢慢合上了簿子。

三年前，顾子渊还是个穷书生，为了进京赶考连盘缠都凑不齐。是我变卖了母亲留下的金钗，

又从父亲那里求来银两，这才让他得以上路。两年前，他高中榜眼，入了翰林院。

我倾尽沈家财力为他在京中置办宅邸，打点上下关系。一年前，他升任翰林学士，风头无二。

我以为苦尽甘来，却不想他开始夜不归宿，说是要"体察民情"。现在，他要纳妾了。

还是那个在春风楼里弹琴的白梨花。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裳。今晚府中有家宴，

为庆祝子渊的生辰。想必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正式提起纳妾一事。既然他要演，

我便陪他演这出戏。黄昏时分，顾府张灯结彩。子渊的几个同僚都来了，还有顾家的亲眷。

我换上那件他最爱的石榴红襦裙，珍珠步摇在鬓边轻摇。"清言今日真是美极了。

"子渊走过来，温声细语，"这步摇可是新买的？""是啊，在珍宝斋定制的。

"我笑着抬眸看他，"子渊可还喜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随即掩饰过去："自然喜欢，你的眼光向来极好。"宾客入座，觥筹交错。

我安静地坐在子渊身侧，为他布菜斟酒，做着一个贤妻应该做的一切。"顾兄真是好福气啊，

"座中有人笑道，"娶了沈家千金，不仅貌美如花，还这般贤惠持家。""是啊，

听说沈夫人的商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真是女中豪杰。"我微笑着点头致意，

余光却瞥见子渊面色微僵。他不喜欢别人提及我的出身和生意。在他看来，

商贾之女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哪怕我的嫁妆撑起了他的仕途，

哪怕我的商铺养活了这满府的人。"清言确实贤惠，"子渊举杯，

"不过今日我还有一事要与诸位说。"来了。我的手指轻抚着茶杯边缘，唇角依旧带着笑。

"我欲纳一妾室，"他的声音在厅中响起，"她品性纯良，知书达理，现已有了身孕。

"厅中一静，随即响起恭贺声。我依旧笑着，只是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夫人意下如何？

"有人看向我，眼中带着试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子渊也转过头来，

眼中似有期待，又似有不安。我慢慢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妾室有孕，自然是喜事。

"我的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只是不知这位姑娘，可会泡茶？"子渊愣了一下："清言，

你这是何意？""子渊既然要纳妾，我这个正室总该考校一下她的本事。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毕竟日后要她伺候夫君，泡茶这等基本功夫总要会的。

""泡茶而已，有何难的？"子渊松了口气，似乎以为我已经接受了这件事。"那就好。

"我点点头，"我这里有几种好茶，明日便请这位白姑娘来府中，让我见识见识她的手艺。

"宾客们纷纷叫好，夸赞我贤惠大度。子渊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说的是真话。明日，我确实要让白梨花泡茶给子渊喝。只是那茶里，会放点特别的东西。

第2章次日午后，白梨花来了。她穿着一袭淡青色儒裙，挽着堕马髻，手中还提着个食盒。

模样生得娇美，举止也算得体，若不是知道她的出身，倒真像个大家闺秀。"见过夫人。

"她福了一礼，声音软糯。我打量着她，笑道："白姑娘客气了，请坐。"春桃奉上茶点，

我与她对坐在花厅中。"听说姑娘琴艺精湛，"我慢条斯理地饮茶，"难怪能得子渊青眼。

"她脸上飞起红晕："夫人谬赞了，梨花不过是会些皮毛。""子渊昨日说要纳你为妾，

还说你有了身孕，"我的语气平和，"不知有几个月了？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回夫人话，已有两个月了。"两个月。我在心中暗自计算。

两个月前，正是子渊说要去江南公干的时候。他在外待了半个月，

回来后就开始频繁夜不归宿。原来如此。"那可要好生保养，"我关切地道，

"初有身孕最是紧要。对了，昨日说要试试你的泡茶手艺，不如现在就试试？"她点头称是，

从食盒中取出茶叶茶具。动作倒是熟练，看得出是下过功夫的。我在一旁看着，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这是什么茶？"我问道。"是碧螺春，

"她小心翼翼地答道，"听说老爷平日里最爱喝这个。"老爷。她叫得倒是亲热。

"你倒是用心，"我笑了笑，"子渊确实爱喝碧螺春。"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手上动作也更加熟练。很快，茶香袅袅，一壶好茶便泡好了。"夫人请品茶。

"她双手奉上茶杯。我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茶汤清香甘甜，确实是好茶。"手艺不错，

"我点头赞许，"子渊有福了。"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子渊从外面回来了，

身上还带着风尘。"清言，你们..."他看到白梨花，脸上闪过惊喜，"梨花，

你怎么来了？""是夫人让妾身来的，"白梨花羞涩地看了他一眼，

"说要试试妾身的泡茶手艺。"子渊这才想起昨晚的话，连忙道："清言，梨花的茶艺如何？

""很好，"我站起身来，"既然子渊回来了，正好尝尝白姑娘的手艺。梨花，再泡一壶吧。

""是。"她乖巧地应道，开始重新准备茶具。我走到子渊身边，

轻声道："看你风尘仆仆的，今日在衙门又忙什么？""部里有个案子需要重新审核，

"他一边脱外袍一边说，"忙了一整日。"我接过他的外袍，闻到上面淡淡的脂粉香。

不是白梨花身上的味道。看来他的"红颜知己"不止一个。"那你可要好好休息，

"我温声道，"梨花有了身孕，你也要多照顾些。"子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清言，你...""茶好了。

"白梨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她重新泡了一壶茶，香气比之前更加浓郁。

我注意到她在茶叶中加了些什么，动作很隐蔽，但还是被我看见了。"子渊，你尝尝这茶。

"我笑着将茶杯递给他。他接过茶杯，正要品尝，我忽然开口："对了，梨花，

你方才在茶中加了什么？我看你放了些东西进去。

"白梨花的脸色瞬间变了："我...我没有...""没关系，"我笑得温和，

"是补身子的药材吧？听说有些药材泡茶喝对身子有好处。

"她这才松了口气："是...是几味安胎的药材，

想着对老爷也有好处..."安胎的药材？我心中冷笑。她倒是聪明，

知道在子渊面前表现得体贴入微。"那可要小心些，"我提醒道，"有些药材男女有别，

子渊喝了未必好。"子渊已经将茶杯举到唇边，闻言停下动作："什么药材？

"白梨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走过去，拿起茶壶轻嗅了一下。除了茶香，

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这是合欢花，"我淡淡道，"女子喝了安胎，

男子喝了..."我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我的意思。子渊的脸色变了："梨花，

你...""我不是故意的，"白梨花眼中含泪，

"我只是想让老爷对妾身更好些..."多么天真的想法。用合欢花泡茶，想要迷惑夫君。

可惜她不知道，真正的毒药，不在茶里。而在人心。第3章夜深了，子渊还在书房里。

我没有去打扰他，而是独自在卧房中等待。今日的事让他很尴尬，

想必此刻正在思量如何收场。白梨花在茶中加合欢花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府邸。

下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都说这位准姨娘手段不干净。我坐在梳妆台前，

慢慢卸下头上的珠钗。铜镜中映出我的容颜，眉目如画，肌肤如玉。

子渊曾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可现在，他宁愿要一个青楼出身的歌女。"夫人还没睡？

"春桃端着热水进来。"睡不着，"我放下珠钗，"今日的事你都听说了？"春桃点点头，

愤愤不平地道："那个狐狸精真是太过分了，竟敢在茶里下药！""她也是情有可原，

"我淡淡道，"毕竟肚子里有了孩子，总想为孩子争个前程。""夫人您也太善良了，

"春桃叹气道，"换了别的夫人，早就把她轰出去了。"轰出去？那也要看老爷舍不舍得。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子渊回来了。"你先下去吧。"我对春桃道。春桃行了一礼，

退了出去。子渊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疲惫。他看到我还没睡，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清言，

今日的事...""不必解释，"我站起身来，"我都明白。"他愣了一下："你明白什么？

""梨花有了身孕，心中忐忑，做出些荒唐事也是人之常情。"我走到他面前，

伸手为他宽衣，"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莫要怪她。"子渊任由我为他脱去外衫，

眼中的愧疚更深了。"清言，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夫妻之间，何谈委屈？

"我的手顿了一下，"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什么事？""梨花说她有孕两个月，

可我记得两个月前你去江南公干。"我抬眼看他，"那时她应该还在京中才对。

"子渊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奇怪。"我继续为他宽衣，

"兴许是我记错了时间。"他沉默了良久。"清言，"他忽然握住我的手，

"如果...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我的手微微一颤，

抬眼看他："你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是说如果。"他的眼中满是挣扎。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我轻笑道，"若是寻常小事，我自然不会计较。

若是..."我没有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最终还是松开了我的手。"你早些休息，我去书房再看些公文。"他转身要走，

我忽然开口："子渊。""嗯？""合欢花虽然有安神的功效，但用量过多会伤身。

"我的声音很轻，"梨花年纪小不懂事，你要提醒她小心些。"他的背影僵了一下，

没有回答，径直出了房间。我坐回梳妆台前，继续卸妆。铜镜中的女子依旧美丽，

但眼中已多了些什么。春桃说得对，我确实太善良了。但善良的人，不代表好欺负。

子渊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忍气吞声。他错了。

我不仅知道白梨花有孕的真相，还知道更多的事。比如他昨晚去了哪里，

今日身上为什么有脂粉香。比如他的书房里藏着什么，抽屉的暗格中放着谁的信笺。

我什么都知道。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们付出代价。既然他们喜欢演戏，

我就陪他们演到底。看看最后，究竟是谁技高一筹。第二日一早，我让春桃去请了大夫。

"夫人身子可有不适？"大夫是府中的常客，姓王，医术精湛。"倒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这几日总觉得疲乏，胃口也不好。"我伸出手臂，"王大夫给瞧瞧。"王大夫仔细诊脉，

眉头渐渐皱起。"夫人这脉象..."他又仔细诊了一遍，"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我的手微微一颤："当真？""千真万确，"王大夫笑道，"已有一个多月了。

夫人平日里忙于生意，怕是没有注意到。"一个多月。我在心中计算时间，

正好是子渊从江南回来那几日。"这是天大的喜事，"王大夫继续道，"不过夫人初有身孕，

要多加小心，尤其是饮食起居..."我静静听着王大夫的叮嘱，心中却波澜起伏。

白梨花有孕两个月，我有孕一个多月。时间对不上，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现在也有了筹码。第4章子渊得知我有孕的消息时，正在和幕僚商议公务。

春桃欢天喜地地跑去报信，整个府邸都沸腾了。老夫人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连忙吩咐厨房炖燕窝补身子。"真的？"子渊匆匆赶回房中，脸上满是惊喜，

"王大夫怎么说？""说有一个多月了，"**在榻上，手轻抚着小腹，"子渊，

我们有孩子了。"他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柔情："清言，辛苦你了。

这些年我忙于公务，疏忽了你...""夫妻一体，何谈辛苦？"我看着他，

"只是现在我有了身孕，怕是不能像从前那样操劳了。府中诸事，还要你多费心。

""你安心养胎就是，其他的事我来处理。"他温声道，"对了，

梨花那边..."他欲言又止。"梨花姐姐也有了身孕，正需要人照顾，"我善解人意地道，

"你多去看看她吧，她一个人怪孤单的。"子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清言，

你...""我们都要做娘亲了，自然要和睦相处。"我笑道，"况且梨花年纪小，

很多事不懂，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要多教导她。"子渊眼中满是愧疚和感激："清言，

我何德何能，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妻...""这话说的，"我嗔道，"我们是夫妻，

本就该相互扶持。"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声："老爷，白姑娘求见。"我和子渊对视一眼。

"让她进来吧。"我道。白梨花进来时，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她看到我们握在一起的手，

脸色更加难看。"老爷，夫人，"她福了一礼，声音有些颤抖，"听说夫人也有了身孕，

梨花来道贺。""多谢，"我温和地笑道，"我们姐妹都有了身孕，也算是喜上加喜。

"她的脸色更白了："是...是啊...""梨花，你脸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

"子渊关切地问道。她眼中含泪："昨日的事，梨花知错了。梨花不该在茶中放合欢花，

更不该有那样的心思...""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打断她的话，"你我都有了身孕，

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夫人您真是菩萨心肠，"她哽咽道，"梨花何德何能，

能遇到您这样宽容的姐姐..."我看着她的表演，心中冷笑。昨日在茶中下药被拆穿，

今日就来装可怜博同情。可惜她选错了对象。"梨花，你既然有了身孕，就该搬到府中来住。

"我忽然道，"一个人在外面，多有不便。"白梨花一愣，子渊也是一惊。"清言，

这..."子渊有些迟疑。"怎么，你不愿意？"我看向他，

"梨花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理应住在府中。我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院子，

也正好有个伴。""不是，我只是怕你..."子渊解释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笑道，

"梨花，你意下如何？"白梨花咬了咬唇，最终点头："既然夫人不嫌弃，梨花愿意搬来。

""那就好，"我满意地点头，"明日就让人收拾西厢房，你就住在那里。"子渊看着我，

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大概以为我是真的大度，愿意接纳他的妾室。他哪里知道，

我是要把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方便观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白梨花住进府中后，

我对她表现得格外关怀。每日都要询问她的起居饮食，还亲自为她调配安胎药。

"夫人对�li花真是太好了，"春桃私下里抱怨，"她一个妾室，哪里值得您这样费心？

""她肚子里怀着子渊的孩子，我自然要好好照顾。"我淡淡道，"况且多个人说话，

也不寂寞。"春桃撇嘴，显然不以为然。但我心中自有盘算。白梨花住进府中，

我才能更好地观察她和子渊的关系。果然，没过几日，我就发现了端倪。

子渊每晚都会去西厢房"探望"白梨花，有时一待就是大半夜。而白梨花的丫鬟小翠，

经常深夜出府，天亮时才回来。有意思。一个怀孕的女子，深夜派丫鬟出府做什么？

我决定跟踪小翠，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第5章月黑风高的夜晚，

我披着黑色斗篷跟在小翠身后。她出了府门，七拐八绕地来到东城的一处宅院。

那里灯火通明，隐约传来丝竹之声。我认得这地方，是京中有名的销金窟——醉仙楼。

小翠熟门熟路地进了后门，我悄悄跟了进去。楼中香雾缭绕，莺歌燕舞。

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观察着小翠的举动。她径直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雅室。不多时，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荷包。那人我认识，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叫李公子。平日里游手好闲，最爱拈花惹草。小翠接过荷包，恭敬地行了一礼，

然后转身离开。我等她走远了，才悄悄跟了上去。回府的路上，小翠还去了另外两个地方。

一个是兵部主事的府邸，一个是翰林院编修的住所。每到一处，都有人递给她荷包或信件。

回到府中，已是三更时分。我装作刚从茅房回来的样子，正好遇到小翠。"这么晚了，

你去哪里了？"我关切地问道。小翠一惊，连忙道："夫人，

奴婢...奴婢去给姑娘买安胎药了。""这么晚药铺还开门？"我疑惑地问。

"是...是有家药铺专门做夜市的生意。"她支支吾吾地说。我点点头，没有再问。

但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白梨花派小翠深夜出府，是在收集各官员的把柄和秘密。

而这些消息，很可能会被她用来要挟子渊或者其他人。看来这个青楼出身的女子，

手段比我想象的更加狠辣。第二日，我借口身子不适，请白梨花来陪我说话。"梨花，

你的小翠可真是能干，"我随口道，"昨夜三更时分还出门办事。

"白梨花脸色微变："夫人见笑了，小翠从小就是个夜猫子，喜欢深夜出门透气。

""原来如此，"我笑道，"不过女子深夜出门终归不安全，以后还是白日里出门的好。

""是，夫人说得是。"她连忙道。我看着她略显慌乱的神色，心中更加确定了猜测。

"对了，梨花，"我忽然道，"你在春风楼时，可认识李公子？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夫人怎么忽然问起他？""没什么，只是听说他最近惹了些麻烦，

子渊正为此事发愁。"我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想着你在楼中时见多识广，兴许知道些内情。

"白梨花紧张地绞着手指："梨花只是个卖艺的，

哪里知道这些达官贵人的事...""那倒也是，"我点点头，"我也是病急乱投医。

"但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当晚，我让春桃去打听李公子的消息。"夫人，打听到了，

"春桃压低声音道，"李公子最近确实有麻烦。听说他在外面欠了一**赌债，

债主都找上门了。""还有呢？""还有就是，他好像...好像和兵部主事的小妾有染，

被人发现了。主事大人正在查这件事。"我点点头。看来白梨花收集的就是这些官员的丑事。

但她收集这些做什么？是想要挟子渊，让他对她更好？还是另有图谋？我决定继续观察。

几日后，子渊忽然对我说："清言，我可能要调任外地。""调任？"我惊讶地问，

"为什么忽然要调任？""部里的意思，说是要我去江南整顿盐政。"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这一去，怕是要两三年才能回来。"我心中一动。江南整顿盐政，那可是个肥差。

但同时也是个危险的差事，稍有不慎就会被政敌抓住把柄。"那梨花怎么办？

她现在有孕在身，禁不起长途跋涉。"我故作关切地问。"我想...让她留在京中待产。

"子渊有些犹豫地说，"你觉得如何？"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个调任，

怕不是朝廷的意思，而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而能够影响到子渊仕途的人，

除了白梨花收集把柄的那些官员，还能有谁？看来她的胃口比我想象的更大。